試想,黃昏橋上,身體傾注了一週的疲累,回家路上,春風並不溫柔,有人提醒你抹走眼淚。我望望賣藝人的錢袋,裝滿了大堆零零碎碎的錢幣。
李肇星退休了,他說想起年青人流行的一句話︰「外面的世界很精采。」可是他忘了這本是名曲歌詞後來的一句︰「外面的世界很無奈」。
週日報紙報導回望十年社會,提到社會被厚顏無恥的人拖垮了。前廣告界名人說,現在社會很「肉酸」,因為連基本禮貌和EQ也沒有。訪問寫很並不深刻,至少我不明白為何文中這個覺得社會肉酸的人會對曾蔭權抱有希望。很矛盾。不過文章引用被訪者相信的一句佛偈︰「醒目的人會計數,有智慧的人不計數」。
我想起上兩週,同一版面訪問一位兩餐不保的義工,十多年來風雨不改為露宿者滅蚤、剪髮、送兩餐甚至送終。
收拾電腦內的音樂,在硬盤的暗黑處起回陳奕迅的「與我常在」。那聲音很稚嫩,是他穿著乾濕褸為AMOEBA拍封面照的年代。葡萄成熟時或富士山下無疑是看得太開。
累累的週末,過了午夜,關燈,播放Keren Ann,鼻酸酸,如歌名,It’s All A L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