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不到你說話的聲音,但我覺得你說話很大聲。
讓我們先回顧
你說過什麼。
「先 想請問misslee,你當晚有看鄺美鳳戴頭盔的直播嗎?除了頭盔,你還記得她說了甚麼「加鹽加醋」,你認為是與事實不符的報道內容嗎?為人師,都要搞清 楚事實,你雖聲稱讀新聞出身,大概不知做電視直播是怎麼一回事吧?面對鏡頭,要全神灌注,在數十秒內流暢道出簡明的事實,不可怯場,也容不下分神。
事 件中電視台女記者當日做直播的背景,之前發生了甚麼事,恐怕你這位自詡中立的老師,也未必有事先向學生或你的朋友說清楚吧?當 日是開幕日,下午四時許,韓農在鴻興道示威區外,與港警發生第一場衝突,本人由頭到尾都在現場,我要強調是在工作採訪,而非八卦,韓農將燒著的棺材,大力 推向警員,又開始暴力衝擊,(暴力二字用在這裡,是事實的陳述,而非主觀,)警方回敬以胡椒噴霧,之後一直到晚上九時許,鴻興道一直是示威者與數百戴上頭 盔和手持盾牌的防暴警察的對峙點。
這,就是那位女記者在直播時戴頭盔的事件背景。開鍵問題:為何直播才需戴頭盔?其實部 份電視台在這次採訪有一條指引,若在有示威者與頭戴頭盔的防暴警察對峙的現場做直播,一定要戴上頭盔,例如,同一間電視台,一連多天,包括當日,都有在維 園做直播,但從沒戴頭盔,以misslee的理論,戴頭盔可增加觀眾趣味,何以不戴?倒自已米?理由是看有沒有潛在危險。
再看那位女記者 當時背對 南韓示威者和防暴警察,(因鏡頭以此為背景,她面向鏡頭,必然背對衝突點),請教你這位miss,記者會否知道,甚麼時候背後會突起衝突?示威者(為示政 治正確,應改為「示威者或警察」)會否忽然情緒失控?何時可能忽然飛起一面盾牌或石頭,不經意地在記者頭上掉下來?
當時我在現場,每次看 到韓農向 警方逼進,也趕忙戴上頭盔,看氣氛鬆下來才除下,我很明白,不是在做直播的記者,非必要也不會戴又重又緊的頭盔,因我們隨時可走避危險,但很明白直播中的 記者面對的危險,再補充多一些資料,你提到稍後看見有些記者只戴眼罩,是受了市民的理力,就太想當然了,傳媒當然會考慮受眾的感受,但絕不會向不合理的壓 力低頭,戴頭盔或是戴眼罩,是由現場記者根據危險性和自已的判斷來決定,其他記者連日忙於採訪,有的連覺也睡不好,根本就不知道之前發生的這件事,再次請 問misslee,記者也是人,也有家人在擔心他們的安危,為何你不讓他們有保護自已的權利?
記者也會犯錯,我們知道這次採訪有不少錯 漏,要虛心接受讀者和觀眾的批評,反省自已,但不包括無理的指摘,做 老師,並非全能,有時也會無知,但重要的是懂得反省,我個人與那位女記者不熟,談不上是朋友,但我認為,所有針對該位女記者提出的攻擊,以及當日阻撓她做 採訪和直播的人,都是出於無知,若了解整件的背景,你們就知自已欠她一句道歉,其實不是欠她,因為她大概已忘了這件雞毛蒜皮的事,但你們欠的是你們的良知 和理性。」
MissLee話︰
1. 我有看過鄺美鳯的直播,還看了很多次,因為同事替我錄起了。她說︰「在警方封鎖線對開的示威者人數,已經大幅比下午減少,現在只得幾個個別示威者在警方的 防線不肯離開。雖然在這裡我們看見示威人數比較少,但警方的戒備的警力一點也沒有鬆懈,仍然係築起…嗱,現在我們看到這裡的示威者除了是反對世貿之外,也 指有傳媒將他們抹黑,所以他們也嘗試阻止傳媒在此採訪。我們也可以看到在貨物起卸區的大部份示威者已在大會的安排下離開了示威區,返回他們入住的地方。」
然後鄺將直播交給方東昇,方也說示威人仕逐漸減少,警方防線已慢慢向前推進,控制場面。你很清楚我們的討論點︰為何直播才來戴頭盔﹖既然記者三次說示威者 人數正減少或已離開,警方的戒備也沒有鬆懈,何以記者需要在直播前才戴頭盔﹖
正如你所說,電視台的記者只有數分鐘報道新聞,每一個關節眼都十分重要,正是 如此,記者更不可以在那數分鐘傳遞誤導的訊息。
你也可以參考在鄺美鳳身後的「阿雞」的
記錄,內有當日部份的新聞剪輯,清楚顯示同日的亞視新聞裡,記者沒有帶頭盔。意見對你來說或許不太中立的「獨立媒體」也有這個
討論或這個
討論。
可以聽聽Tale兄的現場
相片及
記錄。要看書也可以,請參與Susan Sontag的On Photography如何討論相片枝節與影像政治。
2. 我從沒有說過該女記者的說話「加鹽加醋」,而是指該頭盔增點了不少影像味道。我說過,事實上事後有消息指戴頭盔並非女記者而是TVB的主張,所以鏡頭後的議人仕將口號改為「TVB可恥」,大家可參照這條
link。
多口說句,我也沒有主張什麼女記者要向公司爭取啊什麼的。撫心自問如公司真的叫我這樣做,我可能也會很無奈。傳媒往往的嘩眾取寵,與公司上層的無知與商業 原則有關。我先前與王兄的討論,強調的是傳媒不應以商業原則掛帥,完全沒有針對過該女記者,請翻閱。
我 這樣關顧強調「沒有針對過該女記者」,是因為你自稱 認識她,認為我們不應針對及人身攻擊她,借這處為她翻案。我也從來沒有在這裡討論過我是否認同當日騷擾她直播的示威人士,也請仔細翻閱。我針對的是身為攝 記兼記協主席的張炳玲竟漠視一個頭盔的影像威力,是不負責任的。
3. 講理所當然,大家不相伯仲。我從來沒有自詡過中立!我的學生也說我立場太鮮明,但我從不會在學校鼓勵學生去遊行示威諸如此類。如果當天校長知道我的政治立 場與他這樣南轅北轍,我懷疑他還會否聘請我!
我又不是在這裡打正旗號報道新聞,寫BLOG是「抒發情感、批評文化政事、提供資料、對自己的一種治療」(請 參考
Hong Kong Blogger Survey),但從沒有調查Blogger有否中立報道(對新聞業感興趣一項倒是有的)!況且有關世貿影像一課我在一月才會教授,又何來「之前發生了甚麼事,恐怕你這位自詡中立的老師,也未必有事先向學生或你的朋友說清楚」呢﹖
4. 我「雖聲稱讀新聞出身,大概不知做電視直播是怎麼一回事吧」,你的假設只能基於一個事實,就是你我相識!是嗎﹖再者,「做電視直播…面對鏡頭,要全神灌注,在數十秒內流暢道出簡明的事實,不可怯場,也容不下分神」,與帶頭盔的影像關聯在那﹖
5. 我只能說,我唯一做得不好的、沒有在這兒澄清更新的,是原來、可能是TVB叫鄺美鳳帶頭盔,而不是她自己想戴!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做即時新聞Blogger喎!
6. 正如你所說,老師並非全能(唉,我幾時講過我全能﹖)記者也會犯錯,所以請不要自恃記者身份,站在道德高地,將我以我老師的身份批判!
7. 讀罷你的回應,如果你真的是記者,我仍然會說,「香港傳媒,你羞恥否﹖」
Tale 兄的回應︰
承 上匿名者言「部份電視台在這次採訪有一條指引,若在有示威者與頭戴頭盔的防暴警察對峙的現場做直播,一定要戴上頭盔」如此言非虛,則電視台製訂有關指引 時,有否明確定義何為「對峙」?個人認為,若是指引並不清晰的話,記者應該有責任判斷當時的局面,是否有需要以某種裝束出現在不在現場的觀眾面前。
如 法例 訂明凡進入建築地盤的人士,必須配戴安全帽,這是社會大眾都知道的,在這種情況下,記者如需要進入地盤報導的話,則有責任配戴安全帽,而觀眾在觀看有關新 聞報導時,從畫面所得到的首要訊息是:地點是一個建築地盤,而不是那是一個危險的地方。回 到這次關於MC6的報導。
我自認是個怕事的 人,但我可以以第一身的經驗告訴你我曾經不只一次看到某台記者在「平靜」「安全」的情況下以「全副武裝」作現場 報導。記者當然也是人,會傷會死,然就本人目擊,除非天降隕石,否則那些斯文的電視記者先生女士們,恐怕連衣服都不用弄亂。我甚至親眼目睹某台記者在出境 前,有人在旁細心地幫他整理好出鏡時應有的陣勢,包括幫他把那本來就戴得很穩的頭盔「扶好」。鄺小姐的例子我不好說,因為我沒有目擊。然而的確有部分電視 台記者在出鏡前,經過「細意打扮」,而這些「細意打扮」,往往是在塑造事實而多於報導現實。
回應之時一個看不過眼的記者再回應︰
如 果何謂對峙的常識定義,都自認不知道,請不要做記耆,也沒有資格胡亂判斷記者的行為。我在上篇留言,已將當時事件發生前後的情況道出,例如數小時前有韓農 在同一地點,和防暴警察激烈衝突,將雜物拋高擲向警察,警察也有還擊,六時許之後開始平靜,但仍有數十韓農堅持不離開,認為警方抓了他們五位同伴,要等到 同伴回來現場才肯走,全副武裝的警察一直組成防線,最近的和韓農相距不足五公分,我講的情況,當日有很多起哄的閒人,和各方傳媒在場目睹,有誰在場,認為 我講的不符事實,請站出來和我對質!
請問misslee,你會否和學生講解,說這不是對峙?如果你也認為是對峙,請教教tale吧,我沒 有o甘好氣了.這 位Tale,講到最尾,原來沒有目睹鄺小姐的個案,我很想找一個大大聲批評過這位記者的人,說一句,我拍心口擔保,在記者面向鏡頭,背向對峙的雙方之時, 不分百不會有突發意外,不會有任何東西被人拋擲,也百分百不會擊中正在做直播,毫無防擊之力的記者,若有人敢這樣說,我下一個問題就是,在當時的情況下, 這保證有科學根據嗎?這保證值幾多錢?可能你們這些善於批評別人的大帝,不善於了解社會現實,若在全世界都看到有潛在危險的地方(例如身後有成排防暴警 察),那怕危險經非精算師的旁觀示威者起哄者,如tale之流計算過,說有多低,只要記者在這樣的環境下,不作任何保護措施就做直播出鏡,一旦出事,保險 公司都大條道理不賠,到時你來賠番個兒子或女兒給別人的父母?你賠得起嗎?
至於所說的某台記者,在tale「認為」是「平靜」「安全」的情況下,「全副武 裝」作現場報導,到底是否事實,由於tale沒有提供時間地點,變成死無對證,總之係人一聽,都會判所有記者死罪,總之係記者衰,否則人地怎會冤枉你?
<「記者當然也是人,會傷會死,然就本人目擊,除非天降隕石,否則那些斯文的電視記者先生女士們,恐怕連衣服都不用弄亂。」
看 到tale說的這一段,令我 這做記者的也一陣心寒:原來在如tale君之流的眼中,若非天降隕石,否則即使連防暴警察也戴頭盔的情況下,記者也不能隨便保護自已,因為會犯引起公眾恐 慌和抹黑的死罪,就算你們同情韓農,將全部同情心都給了他們,不能分些給香港的「可惡記者」,也請留些人性,給他們的父母吧?tale又說:「我甚至親眼 目睹某台記者在出境前,有人在旁細心地幫他整理好出鏡時應有的陣勢,包括幫他把那本來就戴得很穩的頭盔「扶好」。整理儀容出鏡面對觀眾,是對自己和觀眾的 尊重,連這也是罪?又是令人一陣發笑:假設若記者披頭散髮出鏡,連頭盔也歪了,tale之流或當晚在電視台直播時在旁起哄的暴民,又會大力鞭撻,說記者有 陰謀,有心抹黑現場的混亂程程度,讓人以為現場兵荒馬亂...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最後,奉勸你們一句,不要以為香港人的心靈,和你們一樣脆弱,看到 個頭盔就大驚小怪,多數人都只是認為,記者在一個有潛在危險的地方,盡量保護自已,看到戴頭盔的記者,就將所有韓農聯想成暴民的,是你們自已!
MissLee話︰請不要稱呼人家「~~之流」,你與人素未謀面,又知人地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