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2月22日

After Dark (二)

我驚異於村上春樹接受台灣作家訪問(可見http://www.books.com.tw)時,說自己早睡早起,竟然寫了「黑夜之後」。當然,夜的寧靜,東京霓虹閃爍,家庭餐廳徹夜難眠,街頭色情和暴力,不難想像。這就是做作家的好處。尤期有如村上的名氣,用不著實地考察,憑想像也輕易過銷量大關,這是魅力。 「黑夜之後」維持村上「物化」社會和情感的風格。丹尼斯餐廳爵士樂清單,瑪麗機械地喝著的咖啡,看著高橋吃雞肉沙拉,白川在7-11又機械地檢查牛奶盒的飲用日期,瑪麗穿著的棒球帽,高橋的伸縮喇叭,高橋在辦公室做完瑜珈後輕噴體香劑。物件令現代人血脈沸騰,他們在依戀什麼﹖ 中間穿插三兄弟搬石的故事淒美。坐在山之顛仰望世界,唯我,寂寞,但令人崇敬。並非水果與豐魚能夠比較,想有多少人能熬到頂端﹖ 瑪麗孤獨,唯有黑夜能治療她的無助,讓她重新建築自我。酒店的蟋蟀受過感情創傷,再不屬於白天的常人。薰不是一個「娘家婦女」,白川的罪惡由黑夜替他續罪。 我是一個白天的人。那晚走在黑夜裡竟感到安慰平和,但那個時候也更易受到傷害。我從不會半夜爬起來,但那夜,是怎樣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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