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6月27日

無政府主義

我無謂幾十歲人仲扮嬉皮擁抱無政府主義。不過仍在讀心靈雞湯治療期間,作者話其中一個療法,係當政府無到。

做生做死,每年白做一、兩個月交稅(交保險同俾家用…),仲要每朝睇報紙見到政府就鬧,七一又要去遊行。久不久要勞師動眾去投票,投完票仍然要鬧。返工要諗計砌佢,還要為政府的無能而捱眼訓寫泊發洩。回歸十年究竟我有什麼深深的感受﹖我想了兩星期,還寫不出一篇泊。

我們就在這無聊的循環中渡過。

撇除政府修橋補路警察消防隨時STAND BY無量功德,我究竟還有什麼依賴政府的需要呢﹖如果政府不存在,峰煙節目不用再做,政策學者無飯開,非政府組織再無法定位。沒有政治八掛,沒有為等待三司十二局的亢奮,沒有葉劉翻生繼續提供笑料。沒有了這些,我們會是更加苦悶,抑或重獲新生﹖

快午夜啦,還要頂住頂住看新聞,明早繼續爬起來上班學習與政府砌過 真的,能令這個世界更好嗎﹖

2007年6月25日

我買但也會選擇。

我喜歡買紙買筆也曾自己做紙做字。相信總有人如我,迷戀文具如同小孩,縱然在這個全盤電腦化的時代。

於是有時寫,是因為買了,或者發現,新的筆與粗糙的紙。本來空無一物的腦袋,總能擠出許多字,不過是為成就紙與筆之間的磨擦。

承勢,每每看到印刷品的排版以文件夾鉛筆或者一疊疊的紙為設計背景,就喜歡;如同,要決定是否買一本雜誌或決定一齣電影是否好看,不過以戲中那隻咖啡MUG是否HOMELY衡量。

肯定是戀物病態。

2007年6月23日

偶然.楊千嬅

當生日禮物,給我寄來了The Red Notebook。書的前半部有許多個關於偶然的故事。文人的「偶然」好像特多,偶然對凡人如我則容許了我騙稿一篇。

想起開泊當初,燕是從這裡把我執到她的生活軌跡上。我從不善管理友誼,不喜歡電話,懶得撥動電話噓寒問暖,連寫電郵也是noted with thanks。難得有人把我執回去,我當感激。

最近有小學同學,也從這裡把我執起來,告訴我明年結婚啦。也是難得與小學同學超過廿年的友誼,通得過這兒重頭黏合,誠是美麗的偶然。深深祝福。

***

看完電影回家,突然如口渴般要聽楊千嬅。知出事。然後腦裡湧出電影裡任達華黝黑的臉上一點點白白的鬚根。想哭想哭。出事。

好在今早太陽猛,水份都蒸發走了。

2007年6月21日

Fanny

當羅范椒芬還在教統局,我還在跑教育新聞,甚至後來去了教書,在電話說不清自己的名字,我就會說︰「FannyFanny Law Fanny!」

話說回頭,無論羅范如何涼薄(如我),我都敬佩她在教統局時,特意去了修讀教育碩士(你估,我現在有否日日鑽研排污交易報告﹖)。常常說AO之勁(slash),在於飄盪於各局之間而游刃有餘,羅范卻潛心學法獨沽一味,在官場無論如何都是一項奇蹟。

看羅范的辭職公開信,不能不訝異於她還用上「樂善勇敢」四隻大字,可見仍然戀棧教育工作,你道她口中所謂「放心不下」的會是廉署的工作嗎﹖

「樂善勇敢」是千禧年代教育改革的部隊口號,羅范三五七日就會去示範單位看新教學方式。而那個年頭中小學課程改革風頭火勢(slash風聲鶴唳),教師在極度cultural shock下試了林林種種的教學方式,亦造就我這個新扎記者仔去看了五花八門的教學法,在短短的記者生涯中總算叫做跑過「大新聞」。

為官,留在一個崗位長好還是調來調去好﹖我就親身耳聞目睹一些校長自以為與在位八年的羅范關係好,以為萬事皆可達。冷眼旁觀,人治味道甚濃,制度尤如透明。羅范未必有意,但神女心思甚明。一葉知秋嘛,如此境況,我也萌去意。

可是到現時為止,你說教改的成效有多大﹖教學法可以花哩花碌,但人心不變就始終難成大業。求學不是求分數早成爛GAG,整個社會還是功利為本,炒股為上。特首都叫香港人追求卓越,我還敢過LAID BACK的自由人生活嗎﹖

教院風波報告最抵死的評語,係指各証人均受過高深教育,但証供互有出入,難猜故事的真像。

制度無罪,人心難測。

2007年6月20日

私目的

人家成日話,網上宣傳平靚正。又有一些人話,敝泊都有一些固定讀者云云。

我的點子創意度不爆不勁,每天百多個訪客中有幾個係自己。但是為了不甘平庸,追求卓越,終身學習超越單向發放資料的網上傳播模式,我決定拋個身出來,試試何謂網上的威力(給人揶揄那次,不計)

暫時腦袋當毛巾扭,扭出30個全球暖化之謎@HOME的低B班點子,大家幫幫手諗諗如何慳電,或者告訴我可如何更有效利用網上宣傳方法。不勝銘感。

2007年6月18日

如果我要歸究什麼,我只能說是因為盆栽上有細小的昆蟲在飛,作為煩躁的一種表現。

不知他們從哪裡來,只看見它們盤旋於盆上。我用手指頭跟它們在泥裡捉迷藏,它們較指頭走得更快。咬破了手指皮的粗糙食指,在莖與根之間小心穿插,可是捉不到比自己微小的東西。

我靜靜的集中的看著盆裡的泥。把鼻湊過去會嗅到腥味。那些小蠅在泥裡轉。一隻兩隻三隻的。中間好像還有一小部份奶白色的帶點透明的在蠕動。皮膚毛孔在站起,但沒有猶豫,用食指繼續把泥翻了幾翻,再壓平,用力的將泥壓平。

就再沒有東西在泥裡動了。

2007年6月16日

頭脹的理由

這幾晚都頭脹脹。把五隻手指插入薄荷盆內,嗅嗅手指,就好像搽了驅風油一樣。

電腦彷彿有一種電波,把頭腦吹脹。我發現,必須把機器關掉,否則不過是由一個網頁跳到另一個網頁,永無止境。網頁間的躍動,只是束束光影,與思考無關,對堆砌文字無益。

曾幾何時,對著電腦字板才能書寫,誇下海口忘記筆劃,以倉頡思考獨步一時。今時今日竟要關掉電腦十五分鐘,拾起鉛筆,霹靂拍啦的才能寫。

床不是用來讓人睡,堆積著書本畫冊消費單據。總之我硬要發表什麼,總之把這堆方塊字輸送出去後,就真的關掉電腦,好好閱讀,好好寫好字。千萬不要忘記。

2007年6月13日

刻薄

果晚在紅館聽到「三人行」。本來不是細路一段女聲一段男聲一段的經典地唱,心裡面已經在XYZ。而正當我聽到以下歌詞時竟然想起 ––

「從前傻頭小子 現已大個更深近視,但已練成能往心內奔馳  而旁人仍不歡 罵我自滿以心做伴  但我任人胡說 只是旁觀」

–– 我竟然想起,超,幾十歲人,仲話人家誤解你﹖無野呀吓。孤芳自賞,唔該去第二個星球。

於是,我個腦裡面又XYZ諗左好多好刻薄的東西。例如,成日俾人BULLY的學生,都要諗吓點解自己俾人BULLY。但由於自己都忍唔住自己咁衰格,所以,忍手無寫幾日。

***

筆鋒傷人。在自己的地頭指指點點,永遠可以站在道德高地。於是,我又左腦打右腦。咁呢到係我地方,我鐘意說三道四也好顛三倒四亦得。但這裡變了公眾場所,像金剛圈,咁…(其實我連呢句都唔應該寫,唔寫啦。)

2007年6月7日

口大

我祖傳口大唇厚,多說話。無需經書指引,受過教訓,應知謹言慎行。我發覺自己適應了工作機構的環境與周圍的人,就開始亂說話、怨三怨四、將人評頭品足。

我變咗! Oh No. 做人係唔應該鬆懈既。

***

放工,我寄情洗碗。

自從風雨交加前夕的那個晚上,我在廚房洗碗盤上發現三隻曱甴,爐頭下有三隻,冰箱旁有兩隻;換句話說,同一時間有八隻曱甴在廚房出現。我負責洗廚房,成效不彰。

於是,我用了(好少)洗潔精來抹洗碗盤爐頭與雪櫃,再用(好少)殺虫水噴垃圾筒週邊。曱甴消失一週紀念!

我真係好有滿足感,非常期待每晚洗碗。

2007年6月5日

運動

一場運動的誕生,需要互相扶持。

說運動裡頭人數不重要是自欺欺人。如果馬力說,將屍體燒成灰要攝氏一千度,那麼,每年初夏的維園,每點燭光的溫度,相加起來,應該可以燃燒起點什麼了吧。

坐在燃烘烘的石屎地上,火光不斷燃燒手上的蠟燭。身邊的人接二連三地撲火,又徐徐借火把蠟燭再次燃起。

這樣又過去了。今天又這樣來臨了。

電台有巿民在罵捍衛基層住屋聯盟成員衝入孫名揚住所,認為他們應該遁法律及合法途徑爭取權益。還有走入元朗路軌要求減車費的居民。深夜致電孫公、衝入私人住所及路軌,對孫公、其他住客與巿民做成不便,真的好像人人得以誅之。

不過坐在飛馳於薄扶林道公車上遠眺寧靜海面的我想著想著,嘆謂「唔係你覺得我可以點」。

坐在中環冷氣房內的財金官員達官貴人,好多拿起筆(甚至叫人代筆)便在傳媒指點江山。一把刀砍下來,不看前因,不通事情來龍去脈,甚至不知請願人士訴求,只針對手法,就來評頭品足。

套句俗話,是什麼壓力令人走上犠牲生命表達不滿的不歸路﹖你想我真的不知道暴力示威會轉移大眾討論事情本質的視線﹖上立法會表達意見、遊行請願示威、寫信予官員、甚至司法覆核,好未﹖與我坐下,喝一口茶,慢慢聽我訴說怨情,你有這個耐性嗎﹖

於是,面對只向壓力低頭的政府,屈曲在反智傳媒的一角,運動每每為吸引社會注意而將行動升級,愈搏愈大。你估,我真係想咁﹖我唔想好聲好氣﹖我真係潑婦﹖

消委會委員陳文敏今早才謂,售樓商出售不良樓宇,消委會出錢出力代打官司申訴,但並不是每個巿民都好運氣,有消委會代出頭。誰來幫我﹖

批評真的容易。我每天都在批評別人。罪過。真係要消消暑。

2007年6月3日

陸月參日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陸肆故事。我看看自己的泊目錄,今年是第參年在陸月參日作點紀錄。感受縱使未變,故事總有說完的壹天。我們到底還要在每年這個特別需要互相呵護的日子,重重覆覆說多少次故事,這件事才不需要在我們一代有生之年,隆而重之剎有介事地每年壹度,而可以像伍肆柒柒玖壹捌等,被塵封在報紙壹角﹖

我的故事是,那年,我小陸。那陣子的天氣特差。我知發生了事,但直至,男同學在黑板上寫上罵李鵬的髒話,老師壹竹篙地打下我們全班,加上電視每晚都出現壹些藍底加照片加人名歲數之類的新聞,就知大件事了。

這些共同回憶故事還可以繼續說。拾號風球的遊行,衣櫃頂的白底紅字襯衣,回望新華社變遷…明年還是不是要續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