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7月3日

Live 8

我似乎不應悲觀,但如Live 8音樂會的力量可以有多大﹖和古巨基楊千嬅容祖兒來唱反貪、清潔香港、擁護基法,又有什麼的不一樣﹖

眾星透過Live 8宣傳「滅貧」(可以嗎﹖這不是一個相對的概念嗎﹖)的信息,我記得在新聞看到的是一輛巴士車身寫上 ‘make poverty history’,然後是U2Bjork、東京、愛丁堡。

Live 8強 調跨國界、一條心,不要錢,一雙腿走出公義。但我所知現今的貧窮問題的成因包括不公平貿易、勞工剝削、國家貪污、缺乏民主甚至只是一套國家正常運行的制度 等。無論發達國家減少貧國幾多國債,如貧國欠缺適當運用貸款及捐款的制度,這些血汗錢終會付之流水,就如最近報章曾探討南亞海嘯的捐款,有六成捐款沒有兌 現。賑災、音樂會、什麼馬拉松籌款都只是富國的公關宣傳。

Live 8是一場資本主義糖衣包裝的賑災show。根據BBCLive 8 blog報道,巨星坐著limo到場,在震耳欲聾的音響器材襯托下又唱又跳,互聯網將影像即時放到全世界,號稱有幾多個億的人正收看節目。 譬如說Madonna的口號是挺叫人血脈沸騰的︰ ‘Are you ready to start a revolution? Are you ready to change history?’革命、創造歷史,多麼漂亮的叫喊,如我是現場觀眾,或許會有看「哲古華拉少年日記」時的感動,但我如何革命呢﹖如何改造歷史呢﹖這太大部份要看自發動力,不過從群體回歸個人,集結的力量有很大被打散的危機。

我真心相信U2Bono真心關注貧窮問題,只是年青樂迷在音樂會華麗的包裝亢奮下,回到家,會冷靜反思自己的生活形態的人數真叫人擔心。就如早前Armstrong推出的Live Strong手帶,本意藉得推許,但當好意變成潮流口號,連麥記都有得換手帶,潮流便會消磨盡本意。

你可以說,這是一個起點啊,或許某天某人記起曾參加過這樣的一場音樂會,夜靜時份,會心血來潮作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呢,像我們的71。對,不過我覺得那些錢、贊助、巨星的叫喊可以用得更好罷了。我寧願政府花多點心思在教育身上,好過叫走音歌星們唱好香港。

G8今年關注點之一是非洲。那邊廂,在山間採集咖啡豆與飽受愛滋病的兒童婦女,不會知道那邊廂有人為一場「滅貧」的音樂會而瘋狂,甚至不知互聯網正轉播一場與他們有「深切關係」的音樂會,或者,沒有見過電腦。

我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在年尾香港那場世貿示威感到亢奮。

Live 8網頁︰ http://www.live8live.com/ 

***

我的自閉症又加深發作,啊,三天的假期啊~ 李太話,只見我不停行出行入攞隻碟響處食食食,暑假快點來吧,我要去旅行啊~

11 則留言:

The Big Blue 說...
網誌管理員已經移除這則留言。
The Big Blue 說...

其實英國樂隊Blur主音Damon Albarn 也對Live 8主辦不滿, 不願在Live 8演出。

日不落 說...

的確,我也有與 Miss Lee 相同的憂慮。

當眾歌星為某某慈善團體(東華、保良……)唱(或咪咀)幾隻歌時,台下的粉屎在叫著歌星的名字。其實,這類的活動意義何在?

不過,無可否認,不少外國的樂手(有別於「歌星」)的作品(有別於「歌」)有相當的社會性(想起以前的達明),我相信他們某程度上帶出社會意義。

想起,例如,Coldplay已經相當商業化了。據說他們新碟的銷量,可以影響唱片公司的股價。不過,我相信,主音 Chris Martin經常喊著/在手臂刻著 Make trade fair,某程度上令多了人關注貧窮和公平貿易(姑勿論樂施會是跨國慈善大企業)。

Miss Lee 也可以看看
《聲音與憤怒:搖滾樂可以改變世界嗎?》(張鐵志著)。

Karson 說...

Live 8是一場資本主義糖衣包裝的賑災show

AGREED!

Unknown 說...

"晒氣, 賑災當做節目, 點解叫坐叫好... 晒氣..." by Beyond

匿名 說...

是否任何show都會是樣? 即使是富社會性的音樂, 投入這種運作就註定要變質? 所謂"社會性", 只是令他們更"型"的元素?...

上回去聽達明演唱會, 聽他們很興高采烈地唱, 觀眾很興高采烈地跳, 有一瞬間我忽然有點失落, 覺得, 其實那些歌曲的內容要緊嗎, 根本娛樂就是誤樂? 然則當初聽歌時的感動都只是少年情懷(or中年緬懷)而已?...

又不想這樣想,... 或者也去揭揭日不落提到的那本書...

日不落 說...

思存:

不是不是,我仍然認為歌曲的內容很重要。歌曲內容是音樂觸動人的其中一個重要原素。例如,我曾經因為 Sunday Bloody Sunday 流淚。我同時又想--我得承認--如果我看到聽到Sunday Bloddy Sunday的現場演出的時候(無論是U2,還是志雄兄的……),我會很亢奮。如果你看見我這樣亢奮的樣子(我深信,現場演出者也同時很亢奮,原因可能包括群眾的觀呼),你會否覺得我淪落了?只是,亢奮原因有很多,包括現場音響、群眾效應、音樂本身,也可以包括內容。

人們可以將音樂簡單視之為娛樂,但我相信我不是。

但我很明白你的失落感。

昨晚在床上揭了幾秒我提及的書(只能幾秒,因為太睏了)。記得它提及,音樂與商業有很密切的關係。但商業不等同於它不能關心現實政治。一代音樂淪落(只追求賺錢),另一代音樂便會取而代之(雖然,這好像不太適用於本地樂壇……)。

然後,我又想起,Miss Lee 說:「G8今年關注點之一是非洲。那邊廂,在山間採集咖啡豆與飽受愛滋病的兒童婦女,不會知道那邊廂有人為一場「滅貧」的音樂會而瘋狂,甚至不知互聯網正轉播一場與他們有『深切關係』的音樂會,或者,沒有見過電腦」。這般說來,我們做什麼都沒有用了。Bono在唱什麼,我們在寫blog,在討論什麼,也是徒然了,因為遠方的那邊廂不會也不能知道。這樣想,是不是太悲觀呢?

究竟Live8的形式是怎樣呢?如果,只是多位巨星在巡迴演出他們的名作,意義當然就不會很大了。

gaubinfor 說...

有幾多人去完饑饉 30 或聽完 live 8 後會再反思貧窮的問題 ? 好懷疑 .

日不落 說...

SoundandFury: Live 8: 朝向正義的長征(含延伸閱讀)

MissLee 說...

這幾天在批改試卷,而且我在想我是不是太悲觀。

我並不反對這類型的音樂會,但很怕虛妄的形式,到頭來只剩下叫喊。音樂會更是一種讓人容易接受警醒訊息的方法。社會運動總要有人開始,總要以一種形式出現。

社會運動開始以後,要以什麼方式繼往開來呢,我們要想、更加要做。但如果問我有什麼更好的方法「滅貧」,我倒真是答不出什麼來。我可以舉例什麼義工活動、發起多少人靜坐,我會積極響應,因為我同意做得幾多便幾多。

亢奮也沒有錯,亢奮後呢﹖我們怎樣延續呢﹖這是更大的難題。我們不要想非洲﹖我們想想六四、七一﹖

事實上我很怕捐錢,賣旗籌款我會避,只是偶爾良心發現捐幾舊水。我希望由自己做起,拒絕浪費,愛惜地球先生。很卑微,甚至幫不上非洲先生小姐什麼忙。但做好自己,便不會給地球先生更大的麻煩了。

飯前胡言亂語,請勿見怪。

日不落 說...

Heterotopias:邁向西方慈善的長征 ─ Live 8 , 搖滾,貧窮與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