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月29日

好狗年

小時候,那有年初一下午便能安坐家中的可能。 那年頭,不是在街上拿著一袋二袋賀年夏威夷朱古力在撲的士挨家挨戶拜年,便是賴死在親戚家中看大人打麻將然後自己無無聊聊坐在沙發上等呀等,連娛樂版都刨埋,等到晚上七時八時傭人便走過來問你吃蘿蔔糕否。「唔食」,李小朋友通常黑著臉回答,當然也有說謝謝,不過無聊與無助感已打敗了禮儀與體面,所以以前我逢年初一都俾人鬧。 逢年初一最怕說恭喜發財龍馬精神一本萬利身體健康之類的話,所以初一早上起床便開始神經緊繃,迫著開始一天的恭賀新禧話劇表演,利是錢也利誘不到我以平靜和諧的心情說兩聲意頭話。李老闆逢初一都要打電話到外國向親戚拜年,在李小朋友還沒有心理準備下突然傳電話過來︰「你等等呀吓,呀女話要同你講兩句…」唯有乾笑兩聲,用非常生硬的語調同姨媽姑姐拜年。 今時唔同往日啦,早幾年傳統已經衰落。莫講話長者們,見上帝者見上帝,移民的移民,李老闆今時今日都唔打電話,改用SMS拜年︰「呀女,字母要轉做大楷,點轉﹖」到我還是戰戰兢兢問李太,初幾先可以去街,李老闆竟然初一晚就去打麻雀!咩傳統都無晒,李老闆,攪到我媽媽聲,當然只可在心裡咆哮,否則仍會被「開年」。 飲完茶搭車返歸,我問李太︰「你點過渡三十歲的危機﹖」答曰︰「三十歲果陣,我咩都有啦,結左婚,你都幾歲咯,危咩機…」可憐我快三十,快者,不過今年過埋生日都未三十呀吓,仲係裙腳妹囉。由此悟到,未有自己的家庭,更不用說生了兩件要抱來抱去拜年逗利是,新年氣氛就梗淡薄點。所謂節日氣氛,事在人為囉,今晚我同李太同細佬響屋企食白切雞,呵呵。

2006年1月27日

李太投訴今年報紙和屋苑送不夠揮春,懷疑經濟不景,商人縮皮。依往年通常是報紙雜誌(特別是蘋果和壹仔)、銀行和某幾間保險和地產公司送揮春的慣例看來,推斷這些行業或商號經營困難,也不無道理。今早見蘋果話送麥兜扮老虎(點解唔係扮狗﹖)的海報,立即左翻右揭,原來印了在A24版,色水同獨立海報差咁遠,當然無留到啦。 *** 昨日見到有酒家推出鮑魚蘿蔔糕,完隻鮑魚放在又圓又白的蘿蔔糕上,又有人加入魚翅和燕窩炮製「超級至尊蘿蔔糕」,酒家還興致勃勃,我就覺得折墮到暈,唔知食緊蘿蔔定鮑魚。蘿蔔講求清甜,鮑魚根本就無味道,李老闆話全靠打個茨汁,兩樣野咁溝,為豪氣而豪氣,你估香港仲係國內同胞要食十幾萬一餐團年飯咩,港燦呀港燦。 抄段陳雲在《五星級香港》講香港旅遊業時,論及盆菜宴作為香港特色菜︰ 「民間方面,早陣子流行吃新界客家菜農村的『盆菜』,在文化創意上也是差強人意。『盆菜』本是把豬肉和雞鴨肉和鹹菜豆腐一層層放在木盆裡,在祭禮之後眾人用筷子在盆中夾食的農家粗菜。若是推行得當,『得時』和『得地』(注意時節和地點),適當轉化其文化意義,本來可以成為民俗食品…但是缺乏文化想像力的鄉村食店和新界茶樓,走不出奢侈化、貴格化和精緻化的商業路子。今日的盆菜用料,有鮑魚有翅,無疑是矜貴了,也乾淨衛生了,但文化內容慘淡貧乏,沒有知識和創意,金錢買不了文化,反而糟蹋了文化。精神的貧窮,正是現代華人社會的悲哀。」 此乃作者在2000年的感想,套在今天,仍然受用。習非成是,還洋洋自得,文化之沒落也,哀哉,噢,唔係,掌咀,應該恭祝各位萬事如意,身體健康!

2006年1月26日

路上還有英雄嗎﹖

茨威格回憶小時候在路上遇見布拉姆斯,巨人拍了拍小孩的肩膊,教茨威格神魂癲倒了許多天。 課上,年青人會有如此對話︰「當台上那老夫子還 沒有聽過尼采的名字,我們就在課桌下閱讀他的新作。我們像患了熱病一樣,渴望知道一切…我們競相拿出最新的知識來超越別人,實際上我們是在不斷追求聳人聽 聞的東西。比如當我們在談論當時頗遭非議的尼采時,突然有個人擺出高人一等的姿態說︰『我認為齊克果還要更勝一籌。』我們立刻就坐立不安,第二天大家就會 湧進圖書館,翻閱這位不知何方神聖的丹麥哲學家的著作。」 類似的經驗,我記憶裡有一次。當年與退休教授的飯局,談到教授的好友李歐梵,我 失儀地怪叫了出來。後來在中大修讀課程,始終李歐梵緣慳一面。不知與李大教授本人交流是不是如此令人神往的經驗,不過從茨威格的文字裡,我想到這個世代在 香港,還有沒有英雄這回事,更不知我們還會不會景仰有學問的人。上過呂大樂的課,見過梁款,仍然閱讀馬傑偉,但平民教授難比哈佛教授。平民教授也要出 papers,交report,縱使他不特別想升職,也有保飯碗的憂慮。而哈佛教授,也總不是尼采與齊克果。 而在街上聽得最多的是︰「果日我見到呀吳卓羲呀,佢唱歌難聽到死,仲跳埋舞添!」啋! *** 誰說互聯網會促進知識交流和人與人的溝通﹖經過頭盔事件到卡拉OK事件,我不太相信互聯網能促進溝通。以下引用頭盔事件後的感想,首次曝光,節錄如下,偶有不對口的,請見諒︰ 「… 讀者會否將日常生活對某類人士的角色定型,連帶融入看部落格的習慣中﹖以我為例,社會認為教師一向的形象是嚴謹、持平、滿腹經論,或許因此連帶對教師的部 落格也持著相同的期望。有些博客會不避嫌自揭寶號,或在部落格展示自己的照片。可是,部落格又能否是另一種的ICQ、MSN或YAHOO MESSENGER,讓日間正經八股地教學的教師,隱身成另一個反斗挑皮的博客﹖我便曾經在網海見過有人如此形容一個教師博客︰原能是一個吸煙的教師博 客!是一個會飲酒的教師博客!話中不無驚訝之意。在現實世界不能做的無法承認的事,為什麼在網上世界仍被人用現實的眼光來審視我﹖這是否另一種凝視 (GAZE),又是否在削弱部落格平台自由討論的功能﹖ 這帶出另一個問題。網路回應難以核實個人身份,追究責任,無謂之至。或許也正是這 些隱身意見,才讓網路各適其式。如何製造恰當負責的網路言論空間,當然另作別話。我平日很少能從批改習作的忙碌生涯中,抽空探訪不同的部落格,仔細與各路 英雄切磋,頂多路過答兩句「好同意呀」、「你寫得好好啊」等無聊調侃,說不上能好好利用部落格自我增長。當然,有些博客則喜四處遊歷、處處留情,傳授內 功,以達相互取長補短之效,稱得上發揮部落格的自我增值精神。 在這次的事件裡,在敝部落格有回應謂「部落格乃自由發表意見之地,但在貴處 則有被『砌』之感,全無理性可言,並非尋求真理之地」。有博客在別的部落格論及此事時則指出,討論雖難以達到共識,過程卻非全無意義。我完全同意後者的論 點,不過網路若即若離、聚散有時的本質,無法保証發表的意見或對部落格主人的提點,能客觀全面。除非是某部落格的長期「粉絲」,但也不會出現誤會部落格主 人的事情了。部落格也如日常的社交圈子,會有固定的捧場客,聚集一班立場和意見相近的網路使用者,相互支持彼此論點也是很易理解的事。 須 知網路是我們日常社交圈子的幾何倍數,博客所面對的不同見解也以幾何增長。相反,我也推測在網路裡,各意見發表者的立場其實相近也說不定,只是枝節有差 異,不過彼此用詞不當、詞不達意,最終落得變了誤會與字眼爭辯。在部落格各人實是萍水相逢,為意氣淪為另一個噴口水花的立法會,便沒有意義了。 所謂有意義的討論,最終是否需要由網路回歸到面對面溝通的現實﹖在現今世代,網路又是否真實﹖閱讀部落格不是為了尋找真理,而是理解社會大眾的想法,理想的是從中找到一個更大的社會公約數。從爭論到理解,這是我身為博客的自我得著。」 *** 有人話,MissLee你無洗版或delete文章已經好好啦。其實我有諗過學歌德兄般「血洗部落格」,不過此舉將換來更多針對老師責任的批評,唯有作罷。為何我有洗版念頭,則已與日不落交流,廢事說出來大家又唔happy。 也有人提出︰既然被人揭身份,寫泊的功能失效,是換地盤的時候了。也有過此意,但違背了當日寫泊是為學生提供多角度思考與知識口岸的目的,而非吹水自娛(當然早已遺忘此目的,最近才返頭找回來自我吹噓),唯有繼續死忍。 *** 還有一籮感想,看看有沒有心情提筆。 最後引馬家輝近期專欄裡,狂想在文革年代如果出現手提電話,將會出現啥日子的一段話。嗱,唔好對號入座呀吓… 「假 如有了互聯網,年輕人從早到晚都忙坐在電腦屏幕面前msn或icq了,誰還有時間和心情跑到路上揮舞三面紅旗﹖有了互聯網,年輕人可忙得緊,看圖、寫 blog、打機、BT、eMail……在網絡天地裏,每個年輕人都是自主自立的毛主席,發號施令、改造世界,幹啥還要聽什麼黨委書記或鬥委主任的瞎指揮﹖ 在各式各樣的留言版上,幾位『糞青』互通八卦、月旦人物,自成一個虛擬的『四人幫集團』,還有必要忠心耿耿於北京城內的那幾位長相惡俗的阿叔阿嬸﹖」

2006年1月24日

似是而非?

教統局向立法會申請撥款16.5億,回應倒羅潮。 怪想一則。如果當日泛民因為政改第五號報告書,走錯方向,否決報告,寧願一拍兩散。那麼今天教統局的撥款,可能增加老師們的文書工作,未能對正下藥解決教師壓力。張文光又會不會膽敢反對大拿拿16億的方案,直至政府肯推行小班教學﹖咁,又叫不叫double standard? 亞瑟王委任科大高彥鳴成立教師壓力調查委員會。高氏乃政府多年的委員會卸用委員,說話非常小心,即難爆驚天大料予記者之人也(嗱,我係過氣記者呀吓,唔知資料而家仲啱唔啱呀吓)。年底才提交報告,其時舊事重提,雖然深信教師壓力仍在,但輿論壓力肯定減半,亞瑟王又成功過骨囉,最要緊現在封住大家把口。日月李先知謂,對曾蔭權來說,天天都是選舉天,不容有失。 那天有人問,你班教書既,又話教改方向正確,又話教改辛苦,你講晒啦。無矛盾喎,教學思維需更新,但不夠時間做、做到厭悶是另一件事。又重提Jim兄話,育人工作嘛,怎提著疲憊身軀前進。不過咁,這兩天壓力大呀我,少了訓話,大家高興,我果班又生醒左囉。 *** 重出江湖,引這星期學校的金句︰「忘記背後,努力面前,向著標竿直跑」,也是我小學畢業時,校長對全體同學的訓勉,牢記至今,共勉之。

2006年1月22日

Gloomy Sunday

Sunday is gloomy, my hours are slumberless. Dearest, the shadows I live with are numberless. Little white flowers will never awaken you, not where the black coach of sorrow has taken you. Angels have no thought of ever returning you. Would they be angry if I thought of joining you? Gloomy Sunday. Gloomy is Sunday, with shadows I spend it all. My heart and I have decided to end it all. Soon there'll be candles and prayers that are sad, I know. But let them not weep, let them know that I'm glad to go. Death is no dream, for in death I'm caressing you. With the last breath of my soul I'll be blessing you. Gloomy Sunday. Dreaming, I was only dreaming. I wake and I find you asleep in the deep of my heart, dear. Darling, I hope that my dream never haunted you. My heart is telling you how much I wanted you. Gloomy Sunday.

2006年1月19日

家醜

我一向都說,我不是好老師。諸位非本校讀者未見過我教書,時常褒獎,有愧。事實,早有家長在此批評MissLee不應當教師,正仔細考慮。 這陣子在教「公民社會」,公民社會的其中一個類別是傳媒,這個題目我去年也有教授。尤記得開這個泊,因為在公民社會下,理性討論十分重要,多看其他文章,多思考,兼容並包,才有進步。可惜文字悶人,初期學生客人消失淨盡,最近又風起雲湧。 老師的責任,說得冠冕堂皇,是不是﹖看看靚妹仔與卡拉OK的評論,發現教授與吸收是兩回事。 看文章,要拿捏文章重點。該文的重點,學生看與成人看,各自表述。 文章借了週五學生表演,抒發自己對時下年青人文化的看法,藉此指出年青人表面的風光華麗必須以實務性練習襯托之。表演目的縱使是提昇學生自信,讓學生發揮潛能,但柴娃娃的表演如水過鴨背,大家都無法提升舞台水平。 當然,學生則認為這是一篇人身攻擊的文章。不過駁斥不以文章重點為基礎,偏離原意,哀哉。 學生的留言重點包括︰「你自己又唔係唱得好聽,無資格批評人」、「你自己無錢買名牌,就唔好話人買名牌」、有留言者「不在現場便不要多言」、「你不尊重學生」等,甚至在討論中真的將學校禮堂與卡拉ok房比擬,認為「就當係唱K,你去同D frd唱,你個frd走音,你會唔會走去踩D frd呀?玩下姐!隔泥房走音你都唔會去踩人,博丙啦?!」。 其中我接受批評我不尊重學生的言論,但我仍必須指出,舞台表演技巧必磨練。沒有技巧也沒有內容,不是合格的表演。 什麼是理性討論﹖舉例如下︰「讓學生負責早會,不是為了協助學生增強自信心的嗎?假如是認為我們的表演有不足之處,可以用老師的身份去加以提點,我們在作出任何的反對聲音之前,一定會先自我檢討,正如老師們平日所講:我們已經是一群中三的學生,應該懂得自律。我們的言談及行為也許未算成熟,但也絕不算是幼稚。我們一班起初並不喜歡大家,還因為不滿意合班而搞對抗,直至今時今日,能夠合力編排早會的節目,已經是一個大進步,是成熟了!今天的成功是3Y班全體同學共同努力而得出的成果,我們不是要求大家喜歡,在表演中需要的只是拍掌聲,也就是最基本的專重。同時,我們也需要意見,不管是正面或是負面,只要是有道理的,必會照單全收。能否顧及我們的感受?我們利用文字來表達我們的心聲,也有尊重的成份。表演,是希望讓表演者有成功感,並且娛樂觀眾,我們用心去編排老師給我們的任務(負責早會),同樣是基於尊重。如果我們的行為曾經令老師和同學感到不安或者厭惡,我們願意作出道歉,但我們仍希望老師能設身處地為我們想一想,顧及我們的感受。」對於這句,我完全接受。 什麼是不理性與離題討論﹖舉例如下︰「如果接受唔到就不如俾個題目黎..一定要做個d~唔好話自己搞...肚皮舞都話睇唔詔眼唔到.係你地思想老土姐..芭蕾舞既3有好多姐~咁樣都有問題.d人唔洗學啦~..仲有拿著GUCCI當書包,帶西木小姐的鍊咀,蒂芬妮的手鐲唔覺有咩問題..睇你有冇能力buy姐~」(我都話接受肚皮舞同低胸芭蕾舞囉。) 年年都有學生問,什麼是政治。我通常答人與人的關係,互動底下的計算。這陣子再想,學生與教師之間也有彷彿的政治關係。彼此傷害既得利益,矛盾衝突由此起。我告訴你,不責罵學生的老師通常都受學生歡迎。 但最近看日劇,感受深刻的一句話,是一位嚴勵的老師批評另一位的規管紀律寬鬆的老師︰「我不會不罵學生。我不是來當最受歡迎老師。」當然,現在我被指侮辱學生,是另一條罪。 學生心中的好老師,根據早前調查顯示,第一位是關心學生,接著是要風趣幽默。在此討論框架下,我當然不是關心學生的老師了。當著學生說︰「你好樣衰,唱得好難聽,唔好搞我!」,我還是好老師嗎﹖不過,我好像沒有講過「你好樣衰」。 回想,當年甚抗拒當教師,因深知自己不喜歡輔導訓導。我的專長在知識,不是心靈加油。但面對來自五湖四海的學生,根本沒有選擇。由小至大,我都被教育,守學校規舉是應該的,入屋叩門,雙手接長輩的東西,說話時雙眼望著別人,準時交功課,根本不用別人特別教導。現在呢﹖ 最後,我用蒂芬妮的手鐲,也有名牌公事包,喜歡逛商場,也是個孖四。在此以外,我的世界還有卡爾維諾、有沙特,有馬奎斯也有三島由紀夫。今晚約了茨威格。 曬命﹖係。寸﹖係,因為我寸得起。

2006年1月18日

睡得甜

睡得甜是福氣。要趕在車上小酣,卻太累人。 *** 垃圾一則。 話說李國章向全港老師發信,勉勵大家。學校把信件印了出來分發給大家。一眾老師的反應,大家應該猜到吧。

2006年1月17日

雜談

很沒有看過一張吸引人的新聞圖片。現在的圖片通常被剪得支離破碎,有張力的相片都讓路予美術排版。也聽過人說攝記 / 報館間的競爭太激烈,必須「人有我有」,哪有空等待補足時空。 今天在明報看到這張照片︰

(圖片來源︰明報,2006-1-17,攝記︰曾國宗)

原以為是「災難十週年」之類的悼念儀式,卻是一宗交通意外裡親友路祭的相片。一向都揭過交通意外的新聞,就算全版報道什麼死亡彎位也如是。今天女子的神情,吸引我繼續閱讀,死者竟是著名髮型屋股東的報道。 大家只要一份正正常常的報紙,毋須血流成河,整個報道都是爛銅爛鐵,更沒有一般路祭照片般溪錢飛掦。這樣已經很令人感動。 *** 今日明報報道打劫中醫的名校生提堂,法官對被告朋友撰寫的求情信搖搖頭,自言不明白‘he shows the very true me’原來指「他表現真我」。相信名校英文科教師有排頭痕。 名校生,英語環境和家庭背境大概也沒有什麼好抵賴。如果真的要怪英文老師,不如想想另一些原因。學生不夠努力,什麼看電影也不看英語要看廣東話版,社會風氣如是,我們都知道了嘛。 剔除勤學的理由,相信有些人的語感比人強。小時候李太每晚都逼迫我看英文故事書和查字典時,她常慨嘆無論自己多努力,記熟生字怎麼串,就是唸不出標準的讀音。 小時候學英語,一切都來得太自然太輕易,以為自己係天才。自己最近在學第三種外語,一把年紀,學吹D打,由零開始,背字母、記一套完全不同的數字讀音,好折墮。 自小學語言至今,都未有過的折墮感。

不過學了第二種外語好多年了,積聚了經驗自然告訴我這次應怎樣學怎樣記上課時提什麼問題,;初上手感覺還可以,希望能持之以恆。我總沒有好好利用自己的天賦,浪費光陰。 自從大學後,英語能力每況愈下,詞彙掌握「得人驚」;第二種外語的文法也永遠學不好,聽明白也說不了,我歸咎自己懶惰。中文也是爛得可以,李太成日話,「你d文筆好普通姐」,心傷。 小朋友,學習是不可懶惰的啊。 *** 不知張文光跟范椒在那風波之後見過面沒有,通過電話打招呼講聲「我地做野啦~」總有吧。教協與范椒對著幹,范椒昨日與另一親建制組織教聯見面,放風基準試未達標老師有得傾。教聯見范椒,有功課交,也為週日的教師遊行降溫,大家happy。

2006年1月15日

靚妹仔與卡拉OK

(來源︰WIKIPEDIA)
從來都喜歡普普,當然只唸到WARHOL、LICHTENSTEIN和HOCKNEY的名字。我唱卡拉OK,也喜歡偶爾買買名牌(之中最便宜的貨品)去滿足虛榮,就像看信報所產生的副作用。但當普普被搬上舞台,沒有經過試煉,只落得傭俗。 學校有一個舞台,那天,變了卡拉OK場。學生班際表演,有大家都接受的功夫、跆拳道和走音聖詩,有部份老師不接受的肚皮舞和低胸芭蕾舞,與及我最不接受的卡拉OK表演。 開場前負責同學派發了三百枝螢光棒,拉起窗簾製造氣氛。表演以肚皮舞打頭陣,當然有老師不欲觀之,問我接受否。其實我只看了最後幾個舞步,不過還可以吧,肚皮舞是藝術是文化,一切冠以文化名字的東西都可以接受吧,而且露出肚皮低胸是否等於色情淫穢,這種討論太長,也不會有結果。 而卡拉OK嘛,中學時代,每年學期尾都有歌唱比賽,中一那年大家還會唱唱校園民歌和聖詩,中七畢業時都換上流行歌曲比賽了,聽說現在時裝表演在學界也挺普遍。 不過在那個年頭,我從沒有聽過同學們上台唱歌是走音的。沒有聲色藝的固然不會上台,唱不好也先練習才獻醜,我就是其中一個!因此當那天接二連三聽到台上同學唱歌走音,中間夾雜兩聲尷尬的「咭咭」笑,合唱時一句「喂,到你啦」,未背好歌詞雙眼望著貓紙,以及唱歌時學RAPPER手指指但不對拍子,我最後離開禮堂。天,是好多首走音歌呢,這裡不是卡拉OK房啊! 我覺得自己好老套。對那枝螢光捧的感覺,則由「有諗頭」變成「好MATERIAL」。 問自己,為何走音聖詩可以,走音流行曲便不可以﹖因為我不能接受學校舞台變成卡拉OK舞台。 卡拉OK是普普,普普是藝術,沒有練習過的普普嘛…用什麼形容詞來說也會引起不快。但我不太想說什麼︰「已經盡了力啦,蠻好的啊」之類的話。沒有練習就是沒有練習,不是卡拉OK唱得多歌聲就會變好。 就如,看到學生拿著GUCCI當書包,帶西木小姐的鍊咀,蒂芬妮的手鐲,我厭惡。不出於一個老師的既有思維,而是表面的膚淺令我感到傭俗得難受。流行文化之反面,在此。

2006年1月11日

解決方法

解決問題方法的方法有很多,我們熱中兩個。 第一個,很多人都說過了,是成立委員會,例如亞瑟王今日話,建議多撥16.5億予中小學作發展津貼,並設獨立委員會研究教師工作量,及設立熱線電話聽教師心聲。 再撥款,套用過往運作程序,即更多的文書工作。同事在下面說,在以往的學校八成超時工作都用作處理文書,實在驚人。撥款也往往未必用來減輕教師工作量,請代課、教學助理來騰空教師固然是官員的好心腸,是否如此落實由誰說了﹖這些撥款名義是教統局審批,學校也有很大自由度決定如何使用,是否真切用在教師身上、是否能落實減輕教師工作量,抑或增加了工作量﹖許多因此而增加的學校職位,又是短期抑或長期﹖我在前線感受不到這些撥款的恩惠。如果撥款只是用來聘請短約員工,員工能否融入學校、積極協助學校發展是一個難題。 或者,所謂撥款只是緩兵之計,減低失業率的點子﹖或是財算案出爐前夕亞瑟王陷害唐唐的陰謀﹖ 再說設立熱線電話和獨立委員會的想法,簡直是無聊政治自殺之舉。羅范一句口不擇言,累政府又要花錢。教協一早有熱線幫助教師吐心聲,難道現在才要教統局設立熱線了解前線教師的苦況﹖現在才去成立委員會研究教師工作量和壓力,即局方一向沒有仔細聆聽教師的聲音,漠視教協教聯過往所做一切的同類調查,浪費公帑兼架床疊屋。 始終,又正如占兄在下面說,長遠考慮減低教師工作時數或每班人數才是治本良方。育人工作,教師怎挑一擔子壓力和疲憊身軀上場﹖ *** 罵得高興,唔,語氣太似一個教師。(其實,我未諗到下星期教咩,正魂遊太虛。) *** 第二個解決問題的方法,就是陳方安生。每逢社會出現什麼危機,總要傳傳陳太出山普渡眾生。例如信報傳被電盈收購,今日明報話︰

「公信力是一份報章的靈魂,久經戰陣、身邊軍師無數的李澤楷,當然不會看漏這一點。此外,若李澤楷等成功洽購《信報》,根據現行《廣播條例》規定,落實此事還要過一關,因為李澤楷是擁有寬頻電視now.com牌照的電盈的主要股東,所以不能同時持有任何報刊權益,惟電盈可在行政長官會同行政會議批准下,經營跨媒體業務。正因如此,知情者透露,李澤楷等正為股權易手後的《信報》構思一個新架構,把擁有權和管理權分開。日常的管理工作會交給一個成員包括多位知名人士的管理委員會負責。 據了解,李澤楷希望上述構思可以解決外界對他入主《信報》後的猜疑,重建報紙公信力,以及藉此說服行政長官及行政會議同意他同時擁有跨媒體業務。如今關鍵問題是這個管理委員會的成員由誰出任。消息人士透露,委員會主席的一個可能人選是前政務司長陳方安生。不過本報昨晚未能就此事向陳太或李澤楷求證。」
上至做特首,下至辦報都靠要陳太擺平,怪不得陶傑早前叫她觀音,我想還要是千手那種。香江沒有人才出,找多幾個有公信力的人也這般困難。擔任公職是建立個人魅力的捷徑,但人才見到如此政府不願放棄貞節投身大染缸,又那來打滾政治圈的經驗。權力打手又缺乏觀眾緣,整個社會缺乏有經驗有能力的「香港良心」。說來那次黃仁龍簽名支持政改,實在叫暗戀他的我大跌眼鏡。律政司公開支持政改,日後要檢控訴訟怎麼辦﹖你說怎麼辦﹖

2006年1月10日

沒有信報的日子

信報賣盤,和港大醫學院改名風波一樣,大家並不反對捐獻大學或打算對商業決定說三道四,而是擔憂付錢的是李氏家族。有人說過不知何時起,李氏由巿民心中的香江神話變作過街老鼠,每個動作都擊起千重浪。家族壟斷之白色恐怖,在小城心臟打了個緊緊的結。

一切都基於假設。如果信報賣了給李楷楷,而這代表了信報會因此走坊間其他報紙的商品化路線時,咁…

以後在地鐵早班車上沒有了身份象徵的道具。我是如此虛榮,七百萬人裡的五萬份之一,在地鐵閱讀信報較手拿一份免費報紙小資得多,在報紙攤大聲話我要一份信報是如此這般鏗鏘有力,當報販告之信報賣晒時,額頭皺起的憂鬱,顯得我是那麼的小眾。

以後我在星記等返夜學看什麼﹖在小城政治不起波瀾的時間,咳,我不會在學校訂閱的明報和家裡訂閱蘋果以外多訂一份報紙,那麼就會在星記看信報。Wallpaper也會看,但只限圖像,十五分鐘眼晴遊蕩過絕色酒店後,應該坐落哪裡等返學﹖

以後在課堂教比較各報章特色時,會不會出現一眾報紙皆七彩印刷大圖少字﹖階級分層與閱報習慣的教案看來要修改修改。用南早就都得既,我諗。

當然,日後小城發生大事,何處覓評論去﹖文藝人的消息會不會被腰斬﹖會不會多了百佳廣告﹖咦,如果電盈試過上樓拍我屋企門(李氏屋邨)推銷寬頻,日後買信報會不會有折扣﹖

大財團收購又會不會出現好結果﹖茶杯》屬湯系,其出版不失為小城小資品味出路,有心有力最緊要有錢。用出版和雜誌來比較報紙的社會功能可能不恰當,不過話事人想話幾多事,希望楷楷心照。

一切一切,都假設賣盤予楷楷信報會商品化,歸咎楷楷是小資身份標籤的負累。如有雷同,實屬不幸。

***

各家之言摘錄︰Letter from China

Martin 反對信報賣盤(按︰究竟仲有邊個想買﹖可不可以讀者決定﹖)

港燦致曹孔方書

2006年1月8日

教師自殺

今日係人見到我都問︰「又有教師自殺,你點睇﹖」或者「咩你地做教書既真係咁辛苦咩﹖」

其實我最怕人家問我「發生左XXX,你點睇﹖」例如︰「七一遊行你點睇﹖」「世貿示威你點睇﹖」或者「政改你點睇﹖」咁大個題目,你想我講邊忽,交際應酬之便都講清楚D呀唔該。心情唔好果日,就一句飛埋去「咁大個題目你叫我點講姐﹖」(皺著眉)。而且,你又知我有意見﹖我思考好選擇性同好睇心情,我唔係D思考型既人黎嫁。

至於那條「咩你地做教書既真係咁辛苦咩﹖」我不懂如何回答。在香港,超時工作已是必然的習慣,沒有人敢準時放工。從商的李老闆(即係我老豆)成日都話,搵食艱難,要比別人多走幾步才有生意做,加上以前那份工作的經驗,我不覺得教書好難好辛苦,只是覺得教學工作濕濕碎碎,好麻煩同好花時間。我以往做的那份工作,上下班不定時,公眾假期還要上班,不適合自己的性格和需要,就辭掉了。現在這份工作比以往那份的壓力少得多,假期多,也有意義,晚上還有時期上夜學,充實自己,多快活。

我的情況在教界中可能並「不正常」,工作量亦因校和因科而異。 教書唯一較辛苦,是要很早很早起床,這對貪睡的我來說最要命。香港地,遲放工是閒事,只是教書的比人早上班,休息時間便更短了吧。

不 過教語文的同事就真的好辛苦。試想想,對著全級百幾份作文,每份幾百字,學生字體又肉酸,文法又錯,文理不通。作為負責任的老師,不難心淡,卻仍要繼續批 改和下評語。直至夜深人散還獨自困在侷促的教員室裡,厭悶至極。功課量不是不能減,你能應付家長的要求,或有獨門改簿秘方,例如什麼學生互改,工作量也能 有減省的空間。各科有各科難處,難一一細述。

次 次有教師自殺就好大件事,想是社會對教師有期望和定型,覺得教書既任重道遠,一定要體魄強健,心理健康,學識淵博,說話謹慎,彬彬有禮,諸如此類。但教書 只是一個行業,社會對這個行業添了很多附加值,大家都有盼望、有要求。好似李太睇開個中醫咁,最近週日不應診,因為政府要中醫考牌,掛牌幾十年都要去上 堂。裝修搭棚都要上堂同向政府登記。其實行行都辛苦,你看看港燦最近談他的工作生活,心想這還是人還是生活嗎﹖

報 章報道的公式是將自殺與自殺者的行業和背景連在一起。元旦有醫生自殺,就話醫管局削資源,醫生壓力大。教師自殺的潛台詞就一定係教改壓力,話社會要求高左 啦教師多左好多野做好大壓力,張文光等人就跳出來叫教統局好好反省。如果有個洗碗既或者新移民跳樓,報紙又搵幾個慘無人道的個案來賺人熱淚。但人人抗逆力 不同,自殺也有很多原因,是工作,是生活,還是隱藏在內心無人知曉的秘密﹖都隨著火花泥土永不見天,猜度只是聊勝於無,知來者之可追,卻於已發生的事無 補。

與 其不斷透視個別行業的壓力,我們是不是更應看看這個社會出了什麼毛病,為何工作佔據了時間,生活卻不知所踪﹖為什麼超時工作變了必然﹖我們有多少心力時間關懷身邊的人﹖聖誕假我過得很悠 閒,回學校改簿,在家裡備課,騰出了時間看書做手工上夜學給朋回電友,假期後第一個星期教得不知多暢順,心情沒那麼繃緊,學生都鬧少幾個。

為何獨獨教師跳樓就咁大件事﹖你可能覺得我涼薄,不是教主科,沒有縮班壓力經濟壓力,所以風涼。但我仍然覺得與其喊兩句「孩子在等我們啊」的雞皮話,我寧願自我調節,好好生活,尋找出路。

祝各位同工教安。

2006年1月7日

教書的

(教的,如雲煙。)
那晚上夜學前不情不願地在麵店外碰見同班同學,本想繞路走,只是心裡很想吃麵店的春卷,便主動拍了拍同學的肩膀,同行去了。 大家坐在一塊,無言以對。同學說︰「其實我從前也教過一陣子書,教了不到兩個月便捱不住辭職了…終於找到與你的共同話題,真好。」 原來教書的好處除了假期多外,還是交際應酬的好題材。 某日放學回家,在公車上又慣性偷聽兩名碰上了的家長,在品評各直資中學的說話。有無理橫蠻的家長,當然也有熱心參與建設學校、對教育事務政策甚有見地的家長。車上這個媽媽的兒子快升中一,她顯然對各直資中學所知甚詳,但與友人談的都是新派直資中學,而不是由傳統名校轉營的直資。 她指出不少直資中學掛羊頭賣狗肉,創校時宣傳的是一套,做到與否另作別論。媽媽以不少學校宣傳開辦的國際文憑課程(International Baccalaureate,簡稱IB課程,可詳見這裡)為例,指出其實很多學校都辦不成,都是公關工作而已。 IB是60年代末,專為跟隨外交家或從商父母週遊列國的學生,發展出來的一套國際通用課程,方便這類學生在各國銜接升學。因為其課程內容主張自動自覺研究知識,針對發展學生語言、藝術、數理、社會參與等全面的能力,貌似配合香港教育改革目標,又有國際牌子保證(IB的母機構會監控品質生產),深受本地家長垂青,有新開辦的學校宣傳會發展IB課程,報章也曾報道傳統名校如男拔、聖保羅男女等,亦計劃在高中開辦IB。但IB對學生及教師的能力要求其實甚高,very demanding也。對於什麼是「要求甚高」,媽媽的朋友則以「畢業時要交幾多萬字的報告」量化之,我則認為對學生的學習態度及動力要求才是關鍵。以香港學生和家長一貫「書中自有黃金屋」的考試為本態度,本地學童能否吃得消,我又要不負責任地說,另作別話。 公車媽媽續評論,一些新興直資校,對外宣傳採取校本課程,但其實只是沿用教統局的課程。局內人知道,發展校本課程,甚為苛索資源。媽媽的兒子的學校,則成立了一隊課程團隊,由教師與家長共同參與開發課程。該校如何執行,在公車上當然說不清,我不太了解。而家長的角色是參與設計還是在最後階段給予意見,是否可行,我也有疑問。不過由此引伸,以教師的日常工作量計,要好好發展校本課程,並非易事。 以我為例,每天720AM回到學校,校內時間要分配給教學、當班主任的雜務、接見學生、給家長回電話、領課外活動(我帶2個)、和行政小組開會(我參與了1個)、批改習作(年末時計過去年的批改量),離開學校都是5點過後了,已算很早。備課的工作都要帶回家,通常在晚上和週六日進行。平日晚上除了上教育文憑的課外,自己又不肯放棄喜歡的興趣,最近還向橫發展了多個興趣,時間挺不夠用。我的例子也是眾多教師的例子,而我估計自己每天的工作量,放在全港教師中,特別是教語文的教師中,已經算輕鬆了。 要知道「備課」與「發展課程」是兩回事。「備課」是預備明天要教的內容、功課、教材和道具等,但將一天的教學內容放在整學年,甚或整個初中和高中課程中,是否連貫,是否配合學生青少年時期的發展需要,能否配合課程發展目標,什麼地方需要執漏,參考人家的課程以改進,是更龐大的工程,謂之「課程發展」。自問三年教學經驗內只是不停搜集資料在備課而不是在發展課程。 公車媽媽之「勁」,在於她了解教育的運作,做足資料搜集,不像一些家長,只要求這些那些課程,在堂上進行什麼什麼活動,卻根本不知什麼是課程,課程內又有什麼選擇。週五報載某機構調查顯示,學生心中的理想教師,除關心學生外,「風趣幽默」至重要。課程則不是教育用家最易掌握的東西。 **此乃還華利之文也,也寫得高興,謝謝你啊。

2006年1月4日

以海風之名

回家路上嗅到海風的鹹味,打開窗戶,盡情享受夏天。 (冬天的寒風,凍到無味。) *** 明報今日刊出著名文學家閔德福的訪問。報道指他獲邀請加入45條關注組,相信關注組的都是「一班好人,誠懇、有人格。」他說︰「用言應該用來說出真相,但政客卻用語言來迴避真相。(politicians use language in dishonest way)」 這幾天與學生分析傳媒如何報道世貿示威。我們談到傳媒好像框框,某程度上限制了受眾接受訊息的層面和角度。框框以外的東西,受眾未必接收得到,便要靠自己自動尋求了。我拿了個用白紙自製的軟皮蛇框框放在自己的臉上,來個密斯李特寫鏡頭,「迫爆」紙框,由小三爆笑到中二。 一個中一生問︰「咁傳媒咪可以利用電視同報紙達到某d政治手段囉。」孺子可教,感動死。 *** 今天的明報蠻多東西看。 1. 美國弗吉尼亞州發生煤礦爆炸,至少13名礦工死亡。以往甚少聽到西方煤礦也會爆炸,彷彿這些意外是中國或俄羅斯的專利。 2. 一對持雙程證來港的母子,母親昨晚乘九鐵時不幸失足墮軌遭輾斃。兒子跳下軌救母親時,亦被列車撞至重傷。九鐵月台與列車空隙過闊人所皆知,但印象中內地同胞來港涉及鐵路的意外甚多,曾聽過有內地小朋友與家人失散,沿鐵路走回上一個站尋親。不知鐵路公司是否應加大力度教育國內同胞如何正確使用鐵路呢﹖ 3. 公園是巿民休憩的地方,但中大研究指香港的公園特別嘈吵,分貝超過世衛的標準,過於嘈吵的環境容易令人心情煩躁。人多自然多吵鬧,如果在香港連去公園都會心煩氣燥,都不嘗不是有趣的本土特色。 我很喜歡行維園,特別是足球場與網球場之間的林蔭大道,走起來令人心曠神宜。十多歲時每年都去維園網球場追偶像,看張德培阿加斯,在場內的攤子買特別昂貴的紀念品和雪糕。現在反而嫌門票太貴,又十多年沒有去看比賽了,阿加斯卻還未退役!

2006年1月2日

今日新聞真有趣

無記今晚6點半新聞真有意思。 醫生警告小朋友過胖,會引致不同的疾病,建議從改善飯盒種類入手。媽媽在鏡頭前說,由得小朋友自己挑選每天的飯餐︰「你幫佢揀,佢咪又係揀晒d菜出黎。」好像在說肥就肥死佢啦,媽媽真有意思。不知上鏡但之不過其實唔係好肥既小朋友,週二上學會不會給同學取笑呢﹖ 又有調查指小學生情緒低落。受訪小朋友表示學校功課多,測驗考試壓力大,阿媽又係「常哦」。阿媽話小朋友面對壓力,晚上經常失眠。調查機構則指殺校潮令學校加倍催谷學生,增加小朋友不必要的壓力。 我學校就相反,要求學生自動自學,於是學生就自決唔學。家長成日投訴功課測驗不夠多,學生太空閒,養到懶晒。現在才回頭「催谷」,為時已晚,多給兩樣功課就給面色你看。針無兩頭利,能自動自覺懸樑刺股的學生所餘無幾。有同工更嘆謂互聯網的出現,令學生以為什麼知識也是垂手可得,刻苦耐勞已過時啦。 唔信﹖還有另一單新聞,謂物業代理的專業試,合格率由零三年的接近六成,跌至零五年的接近三成。在去年兩萬多名入行的新代理中,二十出頭的後生仔佔大多數。負責培訓的主任話,現在的年青人集中力及專注力不足,影響了他們的考試成績。這些事我不太懂,李太則推測專業試初推出時,應考的以已有多年經驗的經紀為主,成績當然較好。新的一批不肯用功,成績自然不夠理想。 聽日又開學,點教法真係心中有數。祝各位同工工作愉快。

2006年1月1日

元旦第一POST

2005的最後十多分鐘,坐在電視機前,把搖控器翻來覆去,也按不出一個合心意的倒數節目。 1號台,奧海城倒數。阿姐帶了假髮,聯同梅小惠與什麼什麼藝員在說話。衛蘭和「殘酷一叮」那幾個扮稻中兵團的ex-參賽者站在邊邊和後排。按了電視的靜默鍵。梅小惠繼續在說話。 2號台,珀麗灣倒數。陳啟泰唱歌。電視維持在靜默狀態。背景是青馬大橋,雖然也是與地產商連結的節目,但比在商場倒數有香港特色。 3號台在播晚間新聞。不知待會兒踏入新一年,報道員會說什麼呢﹖會不會是「各位觀眾,我地而家一齊倒數,嗱,預備,三、二、一,新年快樂! YEAH!好,我地繼續看看香港各地的倒數情況。」 當然,3號台與雞寶9台一樣,直播香港各處的倒數情況。我選了第9台看倒數,想看看蘭桂坊與時代廣場「YEAH」的一聲有沒有一兩秒的時差。各位,由於現場人頭湧湧,加上電視處於靜默狀態,除了紙碎飄浮和蘋果倒數,我看不清各場地在倒數前後的大分別。倒是李宅鄰居緊跟電視直播時代廣場的蘋果倒數,比較熱鬧。 第4台﹖好像在播賽馬。不是現場直播,應該看不到馬仔踢腿嘶叫慶新年。 原來「瞬間看地球元旦篇」最好睇,播放了幾個澳洲幾個地方早幾小時踏入2006放煙火的情況。 我按回第一台。阿姐在唱友誼萬歲。那一刻,我是有點感動的,僅那一刻。在一個連聖誕都可以倒數的城巿(YEAH!耶穌出世啦,YEAH!),我們已習慣了頻繁的煙火。 *** 今早見到李老闆,他竟恭祝我身體健康、步步高陞、心想事成。「年初一咩﹖」我問。「唔係,不過年年都咁叫嫁啦。」李老闆答得好像是我失憶的樣子。 直到朋友傳來簡體字短訊,「新的一年已来临,祝你身体健康!笑口常开!合家欢喜!吉星高照!万事如意!心想事成!横财就手!财源广进!辉煌腾达!」我才肯定,是自己失憶。 時代廣場還殘留昨夜的彩紙碎,工人在忙碌清理場地。一個又一個鐵馬被搬走,倒數台被逐件分解。我們又在等待三星期後,另一個節日的來臨。 *** 祝各位万事如意!心想事成!博乐博乐!

2005年12月31日

量化2005

日子,可如何量化﹖

2005MissLee寫了超過一百篇雜感。假設每篇回應兩次,即約寫了二百個回應。(很少罷了…)每篇雜感約花一小時,即這年共花了一百小時或四天不停寫作,也不是很多,可以繼續努力。

每天回五個電郵,一年就回來超過一千八百個。不要忘記這只是個約數。

假設在家每天喝一杯咖啡,每三個星期買一包約五十元的咖啡渣,即在家共喝了三百六十五杯咖啡,買了十八包咖啡,花了九百元。雖然未計上夜學時向星記的奉獻,也不是太過份的價錢啊…

如果我任教的小學部學生約一百九十人,每人一週交一篇家課,扣除假期一年共交三十篇,即改了五千七百篇家課。中學部兩級約二百人,每學期交兩次功課,扣除假期一年約交十篇功課,MissLee今年即改了二千篇功課。加上每四個學生每年做一次專題研習,即每年改五十個研習。每名學生如只給評語一句,2005也起碼寫了五千七百加二千加五十句,即七千七百五十句。可是要留意,每份功課不只寫一句啊。(我的耶穌…)總共要用多少支紅原子筆﹖我不太懂算,要來年再作統計。

一個月大概只能讀到一本書,一年才讀那十二本,太少。不過又好像不只買了十二本那麼少。很多買了回來只是裝飾房間。每天至少讀一份報紙,以蘋果日報今天的出紙量作基數,一疊報紙廿八張,淨報紙一年便消耗過萬頁兩張A3面積的紙。看明報的耗紙量少一些,信報又少一些。好在一家四口分看一份報紙,看網上版或索性不看便更環保。

有沒有做過有意義的事呢﹖

如果每天抓兩個學生來責備/談心/教訓/教誨(請自行選擇)能改變他們一生,每天上學一百九十天,每人每天被MissLee抓來十分鐘,即一年花三千八百分鐘進行改造學生以合適社會要求(conformation)的工程,點醒了九十五個學生。但也不要忘記,其實每天重重覆覆都是與同一批學生說話再說話,能點醒幾多根本計算不來。

每星期約三晚幫李太洗碗,即一年洗了一百六十八次碗,算不算行善積德呢﹖

好在2005只有三個朋友結婚,只花了一千五百蚊做人情。

好。

我的快樂時光可如何量化﹖喝咖啡的時候﹖閱讀的時候﹖一定是旅行的時候。是用相片裡的笑靨來量度,還是吃了進肚皮的東西才算﹖

我流淚的心情又怎麼計﹖用了多少包面紙還是清洗枕頭袋的數量﹖

這年我的成長又怎去量化好﹖還是根本沒有成長﹖

自己數學一向不好,所有糊塗帳,都隨風去吧。

2005年12月30日

正!

下面有現職記者朋友回應「頭盔」事件,在我來說是很中肯的討論,大家不妨參考。標點及部份人名經修改。 一個諗緊應該認識密斯李的記者 提到... 我也是記者。慶幸世貿完了,討論仍在,於是,又不妨加入討論一下,特別想回應以下幾點: 一、假設T記者真如各位所言,是為了做拉闊,才臨時戴頭盔,這樣算不算違反傳媒道德呢? 表面證供:是嚴重違反新聞道德。新聞不造假;明明水靜鵝飛,戴甚麼頭盔?當天的情況,跟年前某台商層在科威特,明明沒有毒氣危險都戴上豬嘴,有甚麼分別?那頭盔和那豬嘴,都淪為記者的表演「道具」。或說,記者所為,只為表達氣氛,有何不妥?不妥在於當時是現場報道。做拉闊是目的,就是為了讓觀眾安坐家中,都了解到當時在當地「正在」發生甚麼事,而不是「曾經」發生甚麼事。如果你做扒(standup)時才戴上頭盔,而當時又的確危險,哪怕你的報道是在午夜播出,沒有人會怪責。選在拉闊時做,卻傳遞非現場信息,就是錯,是造假。想強調的是,真假不是價值判斷問題,是事實與非事實的問題。假,不會因為「公司規定」等其他原因,而變成真。 不過,公平一點,那記者可以有抗辯理由。例如,如果她有足夠理由相信,當時她的處境有危險。我也曾在衝突現場採訪,老實說,認為南韓農民沒有採用暴力的言論,是低估事件嚴重性。如果搶電視台採訪鐵梯隨處丟,結果打在記者頭上「爆血」,都不算是暴力,請各位介紹新字典,重新界定暴力的定義。你可以說這是公民抗命的一種方式,甚至同情他們,但不可以說,他們沒有使用暴力。曾採訪的記者有部分人受傷進院,大家知道嗎?所以,不能光以「戴頭盔」,就指摘記者。何況,即使是衝突最激烈當天,也有數以千計湊熱鬧市民,沒有任何防禦裝備。他們沒有危機意識,不等於情況不危險,更不能因此強求連記者都不可以有危機意識。 因此,是否違反新聞道德,關鍵在「用心」兩字,即是那記者是否別有用心,還是真的出於自身安全考慮。如果是出於安全考慮,大家最多可以指摘她判斷錯誤,不可以指她不道德。是有心還是無心?我和你都不知道,所以,無論支持那邊,都口下留言較恰當。 二、有回應說,記者都要「開飯」,誇張甚或失實也無可厚非,要怪就怪大眾品味低。此言有兩壞:一壞是專業修養。若如所言,何必有新聞學?何必有新聞專業?何必要求傳媒擔當第四權?記者每天只需跑去做問卷調查,然後按口味說故事就是。對,是說故事,因為根本談不上報道。猶記得當天大學,老師再三叮囑,是報「道」,不是報「導」;「導」有方向之意,而新聞,不應有預設方向。現實跟理想偏離是現實的不幸,把不幸看成理所當然就是讀者自己的不幸;不幸者,明明有標準確保傳媒沒有「愚民」,然讀者卻拱手相讓,還認為這樣做,才夠踏實。 這回應還指,讀者應該有自我判斷能力,不必盡信傳媒。這就有趣了:既然不打算相信報道,讀來幹嗎?之後再判斷,請問憑甚麼判斷?難道要自己親自到每個場合,親耳聽每個消息,親眼目睹每件事才算?這回應說法,基本上是容許傳媒誠信破產,也推翻了傳媒的存在價值,很危險。 此言二壞,是壞做人品格。即使不要求做到儒家所言的「知其不可為而為之」,也不要提倡為半斗米折腰吧。好了,就是要贊成為米折腰,如果是我,基於人皆有之的羞惡及是非之心,恐怕也會說得有點不好思,而非大剌剌地,彷彿為餐飯出賣自己原則是天經地義。人有為有不為,不能沒有底線。 那麼,「淪陷」算不算底線?套用二次大戰香港「淪陷」的例子,如果當天灣仔真的淪陷了,恐怕現在投訴被不人道對待的,不是農民,是香港警察。所以,很明顯,當天某報的標題是錯了。問題是,這是否嚴重?有回應認為,沒甚麼大不了,因為只是標題二字,內文沒有作假。我有理由相信日本歷代首相跟都是維護同一套邏輯,所以日政府才會到今天依然堅持自己有道歉。漢字之需要數以萬字,正因為即使同一個意思,我們也需要以不同的詞語,來指明不同的程度和差異。而每一個詞語,又可分為褒、貶、中立三種類別。正如不開心,都有「不開心」、「傷心」、「傷痛」、「悲痛」和「痛不欲生」的分別。 套用在那標題例子,「淪陷」二字太重,是用錯了。「錯」者,即沒有事實根據,即是假。易言之,當天那標題,是新聞造假。重申:假就是假,不要以只是標題之類渾詞開脫過去。而新聞不應容忍假。 不過,是否應如密斯李所建議,用「混亂」呢?我又覺得,這詞亦不恰當。我們會說,年近歲晚,扶老攜幼逛年宵時,情況混亂。我們亦會說,地鐵故障,乘客爭相恐後上巴士,情況混亂。這兩個「混亂」,都沒有暴力的意思。而我始終認為,示威者當天有使用暴力。暫時我能想到較好的字眼,是「騷動」,較「騷亂」少了打家劫舍的意思,卻較「混亂」激烈。歡迎指正賜教。 MissLee︰正!

2005年12月29日

踢館

(養眼) 李太笑,被人踢館啊呵。她心裡沒有說出來那句是,抵你死啦,平時份人招招積積。用字嘛,都是老薑辣。 講被踢,吾等黃毛小子拍馬都追不上其他大bloggers。寫不出有份量的文章,想有人看也難,何況被踢。放假,回覆各家之言當寫作練習,甚為有益;換作平日,備課的精神也擠不出來,更不要說要與高手過招。 我在下面的回覆說,自小便怕與人爭辯。中學時代,上台演講,頗有台型,因為事前能好好準備,加上樣子招積,戚眉戚眼,勢頭搭夠。但從來都怕辯論賽,特別記得第一次出賽便與國際學校對壘的窘態。即時對台,被人打得落花流水。欠缺內涵素質,是「台型」無法彌補的。 工作數年,認識的人多,便知世界之大。但聲音在耳朵四周團團轉,一堆人在自說自話,各走各路,又激辯勉強對方接納自己的觀點,何苦。好像有些人聽看陶傑,邊做邊罵。他有時無聊又吹水,但過癮抵死,少一點幽默感的,又何故要作賤自己。試過有一年學校只代訂某報,其立場我讀到爆血管,自此不揭。家裡有數本週刊也從不翻閱。 思想的交差點不是不能匯合,但要花費的氣力實在很大。要把兩條大纜拉近,也不錯啊,為何一定要交合呢﹖這幾年學懂了,我的話,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就像愛情,又怎能勉強呢。

2005年12月28日

致一個看不過眼的記者︰

我聽不到你說話的聲音,但我覺得你說話很大聲。 讓我們先回顧你說過什麼。 「先 想請問misslee,你當晚有看鄺美鳳戴頭盔的直播嗎?除了頭盔,你還記得她說了甚麼「加鹽加醋」,你認為是與事實不符的報道內容嗎?為人師,都要搞清 楚事實,你雖聲稱讀新聞出身,大概不知做電視直播是怎麼一回事吧?面對鏡頭,要全神灌注,在數十秒內流暢道出簡明的事實,不可怯場,也容不下分神。 事 件中電視台女記者當日做直播的背景,之前發生了甚麼事,恐怕你這位自詡中立的老師,也未必有事先向學生或你的朋友說清楚吧?當 日是開幕日,下午四時許,韓農在鴻興道示威區外,與港警發生第一場衝突,本人由頭到尾都在現場,我要強調是在工作採訪,而非八卦,韓農將燒著的棺材,大力 推向警員,又開始暴力衝擊,(暴力二字用在這裡,是事實的陳述,而非主觀,)警方回敬以胡椒噴霧,之後一直到晚上九時許,鴻興道一直是示威者與數百戴上頭 盔和手持盾牌的防暴警察的對峙點。 這,就是那位女記者在直播時戴頭盔的事件背景。開鍵問題:為何直播才需戴頭盔?其實部 份電視台在這次採訪有一條指引,若在有示威者與頭戴頭盔的防暴警察對峙的現場做直播,一定要戴上頭盔,例如,同一間電視台,一連多天,包括當日,都有在維 園做直播,但從沒戴頭盔,以misslee的理論,戴頭盔可增加觀眾趣味,何以不戴?倒自已米?理由是看有沒有潛在危險。 再看那位女記者 當時背對 南韓示威者和防暴警察,(因鏡頭以此為背景,她面向鏡頭,必然背對衝突點),請教你這位miss,記者會否知道,甚麼時候背後會突起衝突?示威者(為示政 治正確,應改為「示威者或警察」)會否忽然情緒失控?何時可能忽然飛起一面盾牌或石頭,不經意地在記者頭上掉下來? 當時我在現場,每次看 到韓農向 警方逼進,也趕忙戴上頭盔,看氣氛鬆下來才除下,我很明白,不是在做直播的記者,非必要也不會戴又重又緊的頭盔,因我們隨時可走避危險,但很明白直播中的 記者面對的危險,再補充多一些資料,你提到稍後看見有些記者只戴眼罩,是受了市民的理力,就太想當然了,傳媒當然會考慮受眾的感受,但絕不會向不合理的壓 力低頭,戴頭盔或是戴眼罩,是由現場記者根據危險性和自已的判斷來決定,其他記者連日忙於採訪,有的連覺也睡不好,根本就不知道之前發生的這件事,再次請 問misslee,記者也是人,也有家人在擔心他們的安危,為何你不讓他們有保護自已的權利? 記者也會犯錯,我們知道這次採訪有不少錯 漏,要虛心接受讀者和觀眾的批評,反省自已,但不包括無理的指摘,做 老師,並非全能,有時也會無知,但重要的是懂得反省,我個人與那位女記者不熟,談不上是朋友,但我認為,所有針對該位女記者提出的攻擊,以及當日阻撓她做 採訪和直播的人,都是出於無知,若了解整件的背景,你們就知自已欠她一句道歉,其實不是欠她,因為她大概已忘了這件雞毛蒜皮的事,但你們欠的是你們的良知 和理性。」 MissLee話︰ 1. 我有看過鄺美鳯的直播,還看了很多次,因為同事替我錄起了。她說︰「在警方封鎖線對開的示威者人數,已經大幅比下午減少,現在只得幾個個別示威者在警方的 防線不肯離開。雖然在這裡我們看見示威人數比較少,但警方的戒備的警力一點也沒有鬆懈,仍然係築起…嗱,現在我們看到這裡的示威者除了是反對世貿之外,也 指有傳媒將他們抹黑,所以他們也嘗試阻止傳媒在此採訪。我們也可以看到在貨物起卸區的大部份示威者已在大會的安排下離開了示威區,返回他們入住的地方。」 然後鄺將直播交給方東昇,方也說示威人仕逐漸減少,警方防線已慢慢向前推進,控制場面。你很清楚我們的討論點︰為何直播才來戴頭盔﹖既然記者三次說示威者 人數正減少或已離開,警方的戒備也沒有鬆懈,何以記者需要在直播前才戴頭盔﹖ 正如你所說,電視台的記者只有數分鐘報道新聞,每一個關節眼都十分重要,正是 如此,記者更不可以在那數分鐘傳遞誤導的訊息。 你也可以參考在鄺美鳳身後的「阿雞」的記錄,內有當日部份的新聞剪輯,清楚顯示同日的亞視新聞裡,記者沒有帶頭盔。意見對你來說或許不太中立的「獨立媒體」也有這個討論或這個討論。 可以聽聽Tale兄的現場相片記錄。要看書也可以,請參與Susan Sontag的On Photography如何討論相片枝節與影像政治。 2. 我從沒有說過該女記者的說話「加鹽加醋」,而是指該頭盔增點了不少影像味道。我說過,事實上事後有消息指戴頭盔並非女記者而是TVB的主張,所以鏡頭後的議人仕將口號改為「TVB可恥」,大家可參照這條link。 多口說句,我也沒有主張什麼女記者要向公司爭取啊什麼的。撫心自問如公司真的叫我這樣做,我可能也會很無奈。傳媒往往的嘩眾取寵,與公司上層的無知與商業 原則有關。我先前與王兄的討論,強調的是傳媒不應以商業原則掛帥,完全沒有針對過該女記者,請翻閱。 我 這樣關顧強調「沒有針對過該女記者」,是因為你自稱 認識她,認為我們不應針對及人身攻擊她,借這處為她翻案。我也從來沒有在這裡討論過我是否認同當日騷擾她直播的示威人士,也請仔細翻閱。我針對的是身為攝 記兼記協主席的張炳玲竟漠視一個頭盔的影像威力,是不負責任的。 3. 講理所當然,大家不相伯仲。我從來沒有自詡過中立!我的學生也說我立場太鮮明,但我從不會在學校鼓勵學生去遊行示威諸如此類。如果當天校長知道我的政治立 場與他這樣南轅北轍,我懷疑他還會否聘請我! 我又不是在這裡打正旗號報道新聞,寫BLOG是「抒發情感、批評文化政事、提供資料、對自己的一種治療」(請 參考Hong Kong Blogger Survey),但從沒有調查Blogger有否中立報道(對新聞業感興趣一項倒是有的)!況且有關世貿影像一課我在一月才會教授,又何來「之前發生了甚麼事,恐怕你這位自詡中立的老師,也未必有事先向學生或你的朋友說清楚」呢﹖ 4. 我「雖聲稱讀新聞出身,大概不知做電視直播是怎麼一回事吧」,你的假設只能基於一個事實,就是你我相識!是嗎﹖再者,「做電視直播…面對鏡頭,要全神灌注,在數十秒內流暢道出簡明的事實,不可怯場,也容不下分神」,與帶頭盔的影像關聯在那﹖ 5. 我只能說,我唯一做得不好的、沒有在這兒澄清更新的,是原來、可能是TVB叫鄺美鳳帶頭盔,而不是她自己想戴!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做即時新聞Blogger喎! 6. 正如你所說,老師並非全能(唉,我幾時講過我全能﹖)記者也會犯錯,所以請不要自恃記者身份,站在道德高地,將我以我老師的身份批判! 7. 讀罷你的回應,如果你真的是記者,我仍然會說,「香港傳媒,你羞恥否﹖」 Tale 兄的回應︰ 承 上匿名者言「部份電視台在這次採訪有一條指引,若在有示威者與頭戴頭盔的防暴警察對峙的現場做直播,一定要戴上頭盔」如此言非虛,則電視台製訂有關指引 時,有否明確定義何為「對峙」?個人認為,若是指引並不清晰的話,記者應該有責任判斷當時的局面,是否有需要以某種裝束出現在不在現場的觀眾面前。 如 法例 訂明凡進入建築地盤的人士,必須配戴安全帽,這是社會大眾都知道的,在這種情況下,記者如需要進入地盤報導的話,則有責任配戴安全帽,而觀眾在觀看有關新 聞報導時,從畫面所得到的首要訊息是:地點是一個建築地盤,而不是那是一個危險的地方。回 到這次關於MC6的報導。 我自認是個怕事的 人,但我可以以第一身的經驗告訴你我曾經不只一次看到某台記者在「平靜」「安全」的情況下以「全副武裝」作現場 報導。記者當然也是人,會傷會死,然就本人目擊,除非天降隕石,否則那些斯文的電視記者先生女士們,恐怕連衣服都不用弄亂。我甚至親眼目睹某台記者在出境 前,有人在旁細心地幫他整理好出鏡時應有的陣勢,包括幫他把那本來就戴得很穩的頭盔「扶好」。鄺小姐的例子我不好說,因為我沒有目擊。然而的確有部分電視 台記者在出鏡前,經過「細意打扮」,而這些「細意打扮」,往往是在塑造事實而多於報導現實。 回應之時一個看不過眼的記者再回應︰ 如 果何謂對峙的常識定義,都自認不知道,請不要做記耆,也沒有資格胡亂判斷記者的行為。我在上篇留言,已將當時事件發生前後的情況道出,例如數小時前有韓農 在同一地點,和防暴警察激烈衝突,將雜物拋高擲向警察,警察也有還擊,六時許之後開始平靜,但仍有數十韓農堅持不離開,認為警方抓了他們五位同伴,要等到 同伴回來現場才肯走,全副武裝的警察一直組成防線,最近的和韓農相距不足五公分,我講的情況,當日有很多起哄的閒人,和各方傳媒在場目睹,有誰在場,認為 我講的不符事實,請站出來和我對質! 請問misslee,你會否和學生講解,說這不是對峙?如果你也認為是對峙,請教教tale吧,我沒 有o甘好氣了.這 位Tale,講到最尾,原來沒有目睹鄺小姐的個案,我很想找一個大大聲批評過這位記者的人,說一句,我拍心口擔保,在記者面向鏡頭,背向對峙的雙方之時, 不分百不會有突發意外,不會有任何東西被人拋擲,也百分百不會擊中正在做直播,毫無防擊之力的記者,若有人敢這樣說,我下一個問題就是,在當時的情況下, 這保證有科學根據嗎?這保證值幾多錢?可能你們這些善於批評別人的大帝,不善於了解社會現實,若在全世界都看到有潛在危險的地方(例如身後有成排防暴警 察),那怕危險經非精算師的旁觀示威者起哄者,如tale之流計算過,說有多低,只要記者在這樣的環境下,不作任何保護措施就做直播出鏡,一旦出事,保險 公司都大條道理不賠,到時你來賠番個兒子或女兒給別人的父母?你賠得起嗎? 至於所說的某台記者,在tale「認為」是「平靜」「安全」的情況下,「全副武 裝」作現場報導,到底是否事實,由於tale沒有提供時間地點,變成死無對證,總之係人一聽,都會判所有記者死罪,總之係記者衰,否則人地怎會冤枉你? <「記者當然也是人,會傷會死,然就本人目擊,除非天降隕石,否則那些斯文的電視記者先生女士們,恐怕連衣服都不用弄亂。」 看 到tale說的這一段,令我 這做記者的也一陣心寒:原來在如tale君之流的眼中,若非天降隕石,否則即使連防暴警察也戴頭盔的情況下,記者也不能隨便保護自已,因為會犯引起公眾恐 慌和抹黑的死罪,就算你們同情韓農,將全部同情心都給了他們,不能分些給香港的「可惡記者」,也請留些人性,給他們的父母吧?tale又說:「我甚至親眼 目睹某台記者在出境前,有人在旁細心地幫他整理好出鏡時應有的陣勢,包括幫他把那本來就戴得很穩的頭盔「扶好」。整理儀容出鏡面對觀眾,是對自己和觀眾的 尊重,連這也是罪?又是令人一陣發笑:假設若記者披頭散髮出鏡,連頭盔也歪了,tale之流或當晚在電視台直播時在旁起哄的暴民,又會大力鞭撻,說記者有 陰謀,有心抹黑現場的混亂程程度,讓人以為現場兵荒馬亂...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最後,奉勸你們一句,不要以為香港人的心靈,和你們一樣脆弱,看到 個頭盔就大驚小怪,多數人都只是認為,記者在一個有潛在危險的地方,盡量保護自已,看到戴頭盔的記者,就將所有韓農聯想成暴民的,是你們自已! MissLee話︰請不要稱呼人家「~~之流」,你與人素未謀面,又知人地係流﹖